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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首新徽商:绿色才是本色--孙峰

发布时间:2021-03-16 11:20:41 来源:界首新徽商 责任编辑:刘娜 姜朝洋 阅读量:433
孙峰是田营最早跟废旧电瓶打交道的人之一,他十几岁就开始收电瓶炼铅。从最初的一口大铁锅到如今自主研发全国领先的炼铅炉,炼铅设备的升级、环保要求的提升,无一不要求企业不断进行自我革新。 与此同时

    “丁零零”……监控二氧化硫排放量的警报声响了,三分钟后,环保部门的问询电话直接打给了孙峰,如往常一样,接到电话后,他迅速联系相关部门负责人,让人立即着手处理。通常,处理期限只有短短三小时,不然,第二个问询电话将如期而至。

    “太严格了”,尽管在再生铅回收加工行业已经深耕了20多年,安徽省华鑫铅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孙峰依然感慨为了“绿水青山”,环保攻坚战已经到了拼杀阶段。

    每天,他的办公室仿佛一个热闹的市场,除了单位的工作人员,很多产业链上企业的相关人员也在他的办公室来来往往。“常态,常态”,作为见证了界首田营科技园成长的元老,孙峰不仅是上下游企业的合作伙伴,还是他们心中的大智囊,他们遇到难事、碰到坎儿,总是习惯来“叨扰”他,而他,也总是欣然接待。

    从信贷员到“铅贩子”

    从小孙到老孙,孙峰在再生铅加工冶炼行业摸爬滚打了20多年。

    孙峰是田营最早跟废旧电瓶打交道的人之一,他十几岁就开始收电瓶炼铅。从最初的一口大铁锅到如今自主研发全国领先的炼铅炉,炼铅设备的升级、环保要求的提升,无一不要求企业不断进行自我革新。

    与此同时,华鑫铅业所在的界首市田营科技园,也从原本只有华鑫一家单打独斗,到如今吸引了上下游产业链上的龙头企业纷纷入驻,孙峰也见证了园区内产业的循环生态链被一节节打通。

    大红盆烧制,这在界首市田营镇是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手艺。北方人爱吃面食,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前,中原地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陶土烧制的大红盆用来和面,而用来给盆上釉的主要原料就是四氧化三铅,这是铅的一种化合物。

    “四氧化三铅均匀附着在陶盆的内里,经过入窑烧制,就变成了大红盆”,孙峰说,在今天的田营镇李能村一带,历史上许多村民以烧制大红盆为生,史称“十三窑”。所谓的“十三窑”其实是以姓氏笔画命名的13个村庄,每个村庄大小不一,都有20—30个窑,每一窑可以烧制红盆2000—3000个,据估算一窑的用铅量在100公斤左右,用铅量挺大。

    因此,炼铅也成为当地一个很重要的行当。

    1978年,刚考上高中的孙峰为了贴补生活,也在课余时间四处回收一些废旧电池来自己炼铅。“那时候炼铅很粗放的,”他回忆道,最初老百姓用铅矿石炼,“铅放到锅里,底下用煤一烧,有300多摄氏度它就熔化了,熔化后都成粉了。”

    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田营人找到了炼铅的新材料——废弃的电瓶,因为电瓶中含有大量的铅。“外面叫田营人‘铅贩子’”,孙峰也通过回收废旧电瓶来炼铅,再把炼好的铅卖给电池企业。

    高中毕业,孙峰顺利进入了农村信用社,成了一名信贷员。尽管是份“正式工作”,但月收入只有20多元,而且在那个年代,他还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做点小生意,最后,炼铅这事也就被他坚持了下来,直到1996年。

    当时,孙峰所在信用社的一位老主任退休,想提拔他,但他一直都对朝九晚五的工作不感兴趣,这个升职的机会恰好成了他决心辞职的导火索。

    早在1994年,孙峰就投资了一台先进的反射炉炼铅,辞职后,他全身心地投入炼铅行业,准备大展拳脚。

    “单打独斗很难做大,我和几个同行商量着准备绑在一起干”,孙峰的想法刚好与界首市委、市政府的想法不谋而合。

    早期炼铅,冶炼工艺落后,在熔炼过程中会产生二氧化硫、铅尘、铅烟等有害物质,污染环境。当时,当地有几万个家庭以炼铅为业,如果一味地打压,不但起不到很好的效果,“小散乱污”现象也可能会更加突出和严重。拆还是留成为当时界首市委、市政府要做的一道选择题。

    “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孙峰回忆道,当时市委、市政府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后,就开始整合资源,筹建工业园区,统一规划管理。

    田营镇东南2千米处,有一个陶庄湖,过去那里人烟稀少。界首市委、市政府决定,把年产2000吨以上的11家再生铅加工企业,从村内统一搬迁到那里实行集中管理、集中治污。

    1998年,孙峰与五位同行联合成立了一家公司,成为第一个入驻园区的企业。2003年,分散在园区的12家再生铅企业组成了大的集团公司,华鑫铅业正式成立。到了2007年,又有5家公司加入进来,华鑫成为园区的龙头支柱企业之一。2010年时,华鑫已带动了周边几个乡镇的就业,“几乎覆盖了半个界首”。如今回忆起来,孙峰也难掩自豪,“作为一家本地企业,真正做到了带动一帮人、致富一帮人”。

    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早上,华鑫铅业厂区外就会有运输车排起长龙,几十辆装着废旧蓄电池的大货车等着卸货。从废旧蓄电池回收到冶炼再到精加工,华鑫逐步完善着自己的产业链。

    很多人想不到,“我们生产了园区第一块蓄电池极板”。孙峰表示,再生铅最大的来源是蓄电池,回收加工后最大的去向也是蓄电池,因此,除了炼铅,华鑫也曾做过多元化的尝试,其中就包括生产蓄电池极板。

    现在回过头看,孙峰觉得多元化只能说在当时是一种合适的发展模式,专业化才是长久之计。加之2007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让华鑫一年赔了7000多万元,孙峰索性“收了大摊子”,回归老本行,专心炼铅。

    在他看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在当时公司的几大板块中,我最懂的还是炼铅,那就专心炼铅”。

    2015年,华鑫经历了一次股份制改造,原本近20位股东最后仅留下8位,“每个人想法不同,当时有些股东年纪大了,干累了,也有的干这行干腻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吧”。孙峰说,以前,华鑫表面上看是个大集团,其实内在非常分散,每个股东的公司都独立核算,各干各的,最后汇总在一起,但每个子公司的实际情况如何,非常不透明。

    他也坦言,经过股改,本身就是重资产投入的华鑫资金压力更大了,无论是设备研发还是技术改造,都是重大的考验。孙峰却认为,这样的考验是值得的,因为股改之后的华鑫成了一家股份制企业,“从一个多头掌权的集团变成了更现代化、更适合新时期市场竞争发展规律的独立企业”。

    “进来一块旧电池,出去一块新电池”

    华鑫的拆解车间,就像一个蓄电池博物馆。

    叉车用的电池、半挂大货车用的电池、风景区观光车用的电池、家用小汽车的电池、电脑的电池、UPS(不间断电源)的后备电源……各种型号的废旧蓄电池堆积成山,颇为壮观。

    “在华鑫铅业,蓄电池的拆解已全部实现了自动化”,孙峰介绍道,蓄电池主要由铅、酸、铅膏、隔板纸和塑料外壳组成,经过流水线自动拆解,蓄电池的五种主要材料将被自动剥离分类,剥离后的材料各得其所,由此开始了循环利用的历程。“现在废电池进来以后,我们的回收利用率能达到98%以上”,他表示,如此高的回收利用率主要依托的就是技术提升和设备升级。

    早在2012年,华鑫就开始了第一次技改,新生产线、新工艺、新式熔炼炉……“华鑫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孙峰说,华鑫的技改既是自我求变,也是适应愈加严格的环保要求。

    通过技改,华鑫的设备在提升产量的同时,减少了排放,“既争取了金山银山,也保住了绿水青山”,孙峰说。

    技改一直在路上。2013年,华鑫开始自主研发熔炼炉。“进口设备太贵,国产设备不是特别符合我们的要求”,孙峰索性与设备生产厂家定制并联合研发。2015年9月,历时一年半的联合研发,设备正式投入使用,成为当时全国领先的再生铅熔炼炉。

    “先进就体现在环保上。”在孙峰和华鑫的坚持下,这台熔炼炉禁止燃煤,完全烧天然气,尽管每吨成本近千元,比燃煤高了四成,但其熔炼过程几乎不产生废物,燃烧率高,干净清洁。

    如此重视环保,不仅仅是因为史上最严环保法的出台,更是孙峰从业20多年的亲身体验。

    2005年,华鑫被举报排污超标。“举报信说华鑫排放的酸液到处流,铅尘遮蔽了天,田营周边的鸭子倒着走,鸡也不下蛋了”,回忆起来,孙峰仍觉得非常荒谬。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新华社的记者。

    听说调查此事的新华社记者到了当地,孙峰主动联系上他们,领着两位记者走街串巷四处查看,还开放生产线,让他们随意调查,五天时间,事实胜于雄辩,孙峰用公开透明的方式粉碎了谣言。

    这件事也让他心中的环保警钟长鸣。在此之后,华鑫一直与设备生产厂家共同研发熔炼炉,力争做到最大燃烧、最少排放。“目前厂区内最大的燃气单体炉占地面积就有18平方米,加上制氧等其他设备,这台熔炼炉的投资就有1.5亿元。”作为一家传统制造业企业,孙峰不仅不因循守旧,还特别重视科技研发。

    “华鑫员工不到千人,却拥有一个专注研发的博士工作站”,孙峰表示,这在同行中并不多见。2018年,华鑫与安徽建筑大学、安徽长之源环境工程有限公司共同完成的“废锂离子电池及铅酸电池高值组分资源化分离与再生技术集成”项目,荣获2018年度安徽省科学技术奖科技进步二等奖。

    孙峰介绍,这台目前业内领先的熔炼炉,理论上满产状态的产值可达35万吨,不过这两年因为排放指标有限,“厂区的几台熔炼炉不能都点,只点这一台,产值每年只有12万吨”,这也间接影响了华鑫这几年的收入。

    据他透露,2019年,华鑫的销售额预计可达20亿元,而早在2014年,华鑫的年销售额就超过了90亿元。

    “华鑫正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转折时期”,在孙峰看来,目前一时的降速、减产是为了今后更好的良性发展,而这一行业的机遇也正在到来。

    孙峰透露,华鑫85%的原料来源于废旧铅酸电池,仅15%来源于铅块废料,可见,废旧电池的回收环节至关重要。

    近几年,国内再生铅行业正在低调又快速地发展,其产业规模已十分庞大,而且还有多家公司正在积极加码发展再生铅业务。

    由于国内再生铅产业结构优化进程不断推进与环保督查的施压,国内“三无”再生铅炼厂在夹缝中生存。非持证企业的不断减少给持证且具有一定生产规模的企业带来部分再生铅供应的空缺和更多的原料货源,这些企业的再生铅新建扩建计划随之增加,从而促进了再生铅产量整体上升。

    “安徽的管理办法在全国走在前列,政府会走进企业征求管理意见。”孙峰坦言,小作坊无法排除,就拿电动车来说,维修点分散,每个店都可能回收几十块甚至上百块电池,大企业因为成本问题,不会走街串巷收,所以小商小贩在短期内仍然存在,无法取缔。因此,他建议加强废旧电池运输和存储的管理,比如设立废旧电池集中回收点临时存储,定期往华鑫这样有资质的企业运送。

   有数据显示,我国每年约产生废旧铅酸电池1000万吨,据此可以逆推出企业再生铅的产量。废旧蓄电池剥离出来的材料会成为再生资源,“拆解出来的铅将被重新熔化冶炼成还原铅”,孙峰说,目前市场对铅的需求量非常大。“园区内就要消耗掉华鑫几乎所有的产能,还供不应求。”华鑫所在的田营科技园正是一个循环经济产业园区,孙峰的客户都在“家门口”。

    例如,园区内的天能电池集团安徽有限公司是中国新能源电池行业的龙头企业,以制造电动车环保动力电池为主。华鑫生产的一部分再生铅被送到了这里,重新制造蓄电池。

    “用个小叉车就能解决运输问题,几乎零成本”,孙峰介绍道,天能电池总部在浙江,以前需要到这里拉再生铅,由于田营科技园成熟的再生铅循环经济产业链,2010年,集团在这里成立了安徽分公司,单单铅一项就大大节约了运输时间和运输成本。

    一般来说,铅从进电池企业到出厂,要12天左右,加上华鑫的回收环节大约3天。“一个废旧蓄电池来到田营园区,只要15天,就可以华丽转身变成一个新电池”,孙峰说,这还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过程,在这里生产的蓄电池,使用后还可以重新回到这里反复循环生产,“循环经济在废与宝、旧与新之间搭起了一个绿色的链条,绿色才是我们的本色”。(刘娜 姜朝洋)

    来源:界首新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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