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终止牙科暴利行业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钱要命。虽然有些夸张，但反映出老百姓迫切需要对牙科行业进行改革的呼声和愿望。天价茅台 ，暴利眼镜行业，天价治疗癌症药，无时无刻不牵动着老百姓脆弱的神经，现在暴利行业的标签也同时贴在牙科这个热点行业上。

 近日，笔者碰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刘先生，他除了叙叙旧外，他和我讲起了他最近到医院看牙科的经历，他患有多年的牙周病，口腔内也缺失了两三颗牙，使得他非常苦恼，吃饭咀嚼都成了问题，他想去医院牙科补种牙，可是他到医院牙科看了以后，牙医建议他补牙或戴牙套，或者采用现在比较流行的牙科补牙新技术种植牙。于是，他便问牙医如果用牙套大概需要多少费用？牙医粗略给他算了一下，每颗牙需要1500元，如果三颗牙就需要4500元，三颗牙还要加上周边的三颗好牙，不然假牙无法挂靠，总体下来，林林总总费用接近一万多。牙医说，像这样的材料还是比较便宜的一种方，如果考虑种植牙那价格更高。牙医就问刘先生想选择哪一种解决方案和材料，这需要患者自主选择，牙医征求刘先生的意见。刘先生听了一脸的不解，心里在嘀咕，怎么区区几颗牙医院居然能要上万的价格？确实使刘先生百思不得其解。为了寻求到更便宜的治疗方法和材料，刘先生仍心有不甘，几天内他跑遍了大大小小家医院和私立口腔医院或诊所，询问的结果都差不多。50多岁的刘先生无奈地表示，他收入不高，每个月也就那二千多块钱，妻子也有病需要长期服药，补上几颗牙需要花上一万多，就相当于他近半年的工资没有了，他非常沮丧。这时有人建议他到乡镇牙科诊所去看，或许价格可能相对要实惠点。由于刘先生家庭收入不太高，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去医院。他表示，能凑乎就凑乎着吧，大不了细嚼慢咽，省下看牙钱给爱人看病，比起爱人的病，毕竟牙病一会半会不会要他命的。

 从刘先生看牙的经历来看，多年来，有关牙科暴利的新闻经常遭到媒体“曝光”，甚至不乏有党媒出来替老百姓发声。几年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也不遗余力的多次向主管高层提案，提建议，要求切实研究适合老百姓低消费，低成本的解决方案，切实解决老百姓看牙贵的问题。长期以来，牙科暴利饱受舆论诟病，按现有牙科方面相关规定，它仅属于牙科美容行业而不属于疾病治疗范围，如果涉及到口腔疾病要纳入到医保报销范围，如果是补牙，牙周病无论你是公立医院还是民营医院都无法纳入国家医保体系，这无形中增加了老百姓沉重的经济负担。

一开始国家的初衷是让民营牙科资本进入医疗市场，其目的就是解决国家医疗资源和牙科医师力量相对薄弱，同时也是为了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牙贵的情况下，才让民间资本进入牙科医疗领域，民间资本进入医疗体系确实是一把双刃剑，从目前现实情况来看，利弊双重。从某种意义上好像解决了看牙难问题，但看牙贵的问题长期得不到有效解决，始终困扰着经济还不富裕的家庭，与老百姓的愿望大相径庭。

众所周知，资本的本性就是逐利，使资本的利益最大化，如果国家不出手进行适度的干预或调整，一但资本进入医疗，就必然会抬高这个行业的价格，老百姓就需要花大价钱去买单。而小小的牙科它与老百姓的身体健康息息相关。

 笔者网上查阅了有关牙科行业发展状况的相关材料，资料显示，2020年9月“胡润中国10强口腔产业排行榜”表明，中国有几家牙科大亨公司，就在全国开设了好几百家大型牙科连锁店，例如像：通策医疗，瑞尔牙科连锁，佳美口腔，美维口腔，泰康拜博，欢乐口腔等口腔大企业。以通策为例，2020年的市值就高达596亿，稳居业界老大，成为口腔界最大的企业。紧随其后的就是瑞尔口腔医疗集团，以60亿的市值排名第二，难怪一些不懂行的老板们也看到了这个行业的“诱人大蛋糕”，都纷纷弃业转行来瓜分这个诱人的口腔医疗市场，有的投入稍大的，几年时间就很快收回成本了。可想而知，这背后就是资本进入医疗市场带来的恶果，最终由老百姓买单，老百姓怎么可能有获得感和幸福感？

现如今，随着医疗市场的商业化，表面上看，好像解决了老百姓看牙难问题，但看牙贵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牙科这一行业好像已经进入一个非常畸形发展时期，这个行业已蜕变成为一个唯“暴”不图的行业。老百姓苦不堪言，目前，除正规的医院设有牙科科室外，这几年来社会上的牙科医院或诊所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每个城市的角落，商业化氛围极其浓厚。既有公立医院牙科与民营医院牙科的相互竞争，又有牙科诊所与其同行间的相互竞争，这难道牙科也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个比一个豪华，一个比一个上档次，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李克强总理在答记者问的时候表示 ，中国总体发展还不充分，不均衡，贫富差距较大，还有几亿人每月平均工资一千块钱左右。有人说，安装一口上好的进口牙，就要花费一辆宝马？你想想这个行业有多暴利？堪比黄金还贵。一颗牙就是一颗亮眼的黄金，也许对于富人阶层他不在乎这区区小碎银，而普通阶层的老百姓岂能承受得起？如果低收入的老百姓补上个5-6颗“种植牙”，按现在口腔种植牙的市场“标准价”平均3000元计算，他这一年的收入全撂到牙科医院里了，有的牙科价格甚至都能飙到好几万，实在是让老百姓忘“牙”生叹！老百姓真的是“因牙返贫”了，一颗小小的牙科，竟变成了市场竞争和啃食老百姓的逐利场？

笔者认为，政府相关主管部门要出台一套灵活多轨的方案机制，例如：根据个人医疗需求，有些人是完全出于对牙齿美容，美白，美观而做的，这应该归纳为牙齿美容范畴，不纳入医保报销范围，这相对是比较合理的（交通意外需要美容整形除外）。相关部门制定的牙科类“规程”要本着满足中老年人对自身牙齿病痛的治疗需求，不能搞牙齿美容和牙病一刀切模式。当然，牙齿并不是为了纯粹的美观，牙齿的主要功能就是帮助人体消化咀嚼食物，尤其是中老年人到了一定岁数，随着牙齿功能的逐步衰退，会不同程度出现，如牙周炎 ，牙齿缺失等牙科类疾病，这也是人们口腔疾病的常见病和多发病。从医学的角度认为，由于某些病牙或牙齿缺失不仅让中老年人吃饭咀嚼成问题，也同时加重了对肠胃器官的负担，久而久之也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质量，有句广告语说的好：“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笔者认为他们中大多数人绝不是为了追求牙齿的美观而去看牙医，他们完全是出于满足最基本的咀嚼功能以满足正常的饮食功能的需要。

 那有人就要质疑，如果公立医院将牙科列入到医保行列，那民营牙科医院或诊所不被公立医院牙科吃掉？我个人认为丝毫不担心私营口腔医院发展或被“吃掉”，只要有完善的医疗政策体系做支撑，假如能达到报销比例同步，无论患者在任何一家公立医院牙科或私营医院牙科，那主要看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如何去比医技，比质量，比服务，比医院在患者心目中的满意度了。我认为这是引入良性竞争的好机制。比如，现在大家看到许多私立产科医院和公立产科医院同时并存的情况，就有很强的对比性了。这让患者有更大的选择空间，也有利于牙科价格的整体下降，既不违背市场规律，又能让老百姓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实惠，这样牙病患者的费用将会大幅度降低。

笔者认为，像这样涉及到民生领域的“急难愁盼”的牙科医疗行业，又关乎到老百姓健康切身利益的，相关牙科类《规定》就要大胆地改，大胆地“破”。老规定已经不能适应和满足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了。看牙贵的离谱已经成为老百姓深恶痛绝的话题。

 近年来，随着医疗科技的日新月异，医技人才队伍的集聚，特别是牙科医技力量的壮大和我们国家医疗制度的不断完善，医疗改革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特别是牙科的新科技，新材料的应用，为口腔疾病的治疗带来了新革命，这为老百姓解决口腔疾病带来了新的福音，理应要让老百姓享受新科技带来的幸福感，然而，这些新技术、新材料却被新资本所掌控，经过层层加码，这必然会使牙科材料价格翻倍上涨，最终由患者买单。近年来，让牙科医疗理性地回归到原本的公益性上来的声音越来越强烈，不能用“老黄历”的条款来制约新事物发展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毕竟这样的“规定”已不再适应新形势下老百姓对健康的期望。

相关部门要本着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均衡利弊，因势利导，将牙科这一涉及到群众健康的医疗行业像普及“厕所革命”一样轰轰烈烈地进行一次“牙齿革命”来惠及广大老百姓，让牙科行业健康发展。

（作者：许庆吾）